2011/02/26

看著看著,悲傷起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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種出奇蹟蘋果的木村爺爺,應該不用伍迪多介紹!

雖然被資本主義陰謀洗腦的伍迪,總疑心背後是不是有個集團,在「熱炒」木村先生,好來接替以「一根稻草的革命」聞名的有機農法大師----福岡正信先生過世後的空缺!(不然實在很難理解,為什麼會有人把他種的蘋果對半揭開,一放兩年,發現蘋果不會腐爛,只是漸漸萎縮)

不過這當然是小人之心啦!

以生平作為而言,木村爺爺能任謗任譏,就是堅持要種出不用農藥的蘋果。而且在自己成功之後,毫不藏私,還勉力奔走四方,傳播他體悟出來的自然栽種技術。

這種人,理當讓更多人認識,讓更多人肅然起敬,或者...慚愧才對!

如果你是想看故事,其實這本書和另外一本<這一生,至少當一次傻瓜─木村阿公的奇蹟蘋果>差異不大。不同的是,這本書是第一人稱,所以牽涉到比較多農耕技法的探討,比較多對人、農業、自然的看法。

很實際地講,如果不是實地操作農業的人,兩本書挑一本來看就好了;但是反過來說,人家種地幾十年的經驗,又豈是在一本213頁的書中,既要回憶過往,又能清楚交代到讓你學得會呢?

那麼有人會問:伍迪,你是說這兩本書,大家碰運氣,看其中一本就好,另一本不看也不可惜嗎?

伍迪理性的左腦會告訴你:雖然有點反推銷,但是答案是...沒錯!

可是,伍迪還有另一邊是充滿感性的右腦,他的回答是:感動永不嫌多,最好兩本都看。不過要是只能挑一本,請看這本吧!(理性左腦的謎之音:博客來上面,這本買比較便宜喲...XD)

當然,不是價格的關係!

伍迪是覺得,在這本第一人稱的書中,木村先生洩露了更多想法。

如果說<這一生,至少當一次傻瓜─木村阿公的奇蹟蘋果>,你看見木村怎麼做一個傻瓜;那麼在<蘋果教我的事:木村阿公給未來的禮物>裡,由木村政則娓娓道來,他為什麼要做一個傻瓜!

然後,如同標題上寫的,伍迪,看著看著,悲傷起來!

以人為本,可能只是徒勞

書中有一段話,想來讓人心驚:

假設上帝願意傾聽地球上每一個人的心願。
有人祈願「希望全家都很富有,過著幸福的生活。」

假設上帝傾聽樹木、鳥和地球上所有生物的心願。
上帝聽到最多的心願是什麼?
應該是「希望人類從地球上消失」。

這段話,如同是在上帝的審判庭上,代表花鳥蟲魚的辯護律師,對人類做的沉痛結辯。

然而這是不是實情呢?好像就是...

我們今天對環境迅速變異,充滿危機感。追根結柢,和人類一直在追求更富有,更幸福的生活。只是這種追求,是無視於地球上其他物種基本生存條件換來的!

更有甚者,許多科技至上論的人,相信只要用所謂「大地工程」,像是在太空中建立超大的遮光罩,擋去多餘陽光;或者在大洋內撒鐵粉,促進藻類增生,吸收二氧化碳;不然就是將海底低溫海水,抽到表層來拉低地球表面溫度...這樣就能讓人類維持現有的生活方式不變!

但是,這些從人出發的思考,恐怕終究無法如人所願!

為什麼呢?因為對於我們生存的地球,我們所知,畢竟太少了!

就舉去年4月間墨西哥灣重大的原油洩漏事件為例,到了8月間,意外發現,原油與甲烷的量,超乎預期的低。科學家推測,可能是細菌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,於是大家樂觀的下修這場人為浩劫的影響。

然而半年過去了,新的觀察卻顯示,在墨西哥灣海底,出現了層幾吋厚的碳氫化合物鋪墊。原來當初參與分解的細菌,並沒當場「吃光」原油,而是把油乳化成更容易分解的狀態。只是這種比水重的油水乳化物,層積在海底,在還沒被其他細菌分解掉之前,似乎已經對海底的生態產生影響。

至於結果會如何?人類好像只能做一個觀察者...

墨西哥灣洩漏事件,無論多誇大它的嚴重性,也比不上全球極端氣候變異。一個墨西哥灣,牽涉到的生態與自然變數,更是不能跟全球這個大尺度相提並。

當時,這個相對「小」的生態危機,也是科學界精銳盡出...結果,卻沒有人事先知道,細菌會這麼快讓海水恢復到相對清澈;同時,也沒人注意到,當初我們寄予厚望的細菌,清潔海洋的方式,只是個偷懶的清潔工。所不同的,懶惰的清潔工,是把掃地的灰塵,掃到地毯底下藏起來。而細菌,是把油汙帶到海底...可堪告慰的是,理論上會有其他細菌,來做收尾的工作。這些油汙不會像地毯下的灰塵,就這麼天荒地老,無人聞問。

當我們連細菌都搞不懂,卻誇口要用現有科技挽救地球?

也許我們應該討論的,不是多做些甚麼?而是讓出一點空間,讓其他物種,為了自救,對這個惡劣的生存環境做出反應!(事實上,因為二氧化碳增加,全球植物已經加速光合作用,加速生長的情況。只可惜,人類不只沒有幫助這個趨勢,反而加速毀滅林地)也許會碰巧,讓這個生態圈更「宜人」點!

只想挽救人類,終歸只是徒勞;如果我們想的是營造一個即便人類毀滅,其他生物還能好好活的環境,也許人類還有一線生機!

平平是有機,為什麼台灣日本不一樣?

另一件讓伍迪感概萬千的事,是不管是木村先生,或者更早,堪稱是木村先生對自然農法啟蒙者的福岡正信,都反覆在書中提到,雖然因為不施化肥,不用農藥,可能會讓產量減低一些數量。然而,也因為沒有多餘資材的耗費,甚至是減少很多人工,實際上對採用這些農法的農民而言,即使不拉抬價格,實質的收益,可能相去不遠,甚至反而更高一些!

然而在台灣,卻不是這麼回事!同樣的理由,卻成為消費者應該體諒,應該付出更多點價格,去買到「安心」的農產品的原因!這還不提,很多有機栽種,因為網路直購,所以理論上可以抵銷掉的中間剝削。

總之,在台灣,有機=高於市價,好像是天經地義的!

從經濟學上講,這可能牽涉到要推銷的標的不同。

要推廣一個農法,當然要強調它的簡單,並且不影響收益;相對的,要推銷一個農產品,強調種植的辛勞,換取更好的價格,也很難苛責!

只是,無論是福岡正信或木村政則,他們也都具備農民的身分。他們,或者接受他們指導的農民,會不知道要他們保守這個秘密?好讓生產出來的作物,成為金字塔頂端消費者專屬的奢侈品嗎?

難道,「傻瓜」福岡跟「傻瓜」木村一脈相承,都沒有台灣人聰明?

另外一個可能的解釋是,台灣有機起步得晚。不像他們經過長期摸索,比我們更好得掌握充分當地地理氣候條件的自然農法!

也許實情如此,但是怎麼都很難說服伍迪。畢竟台灣一項以農技自豪,像屏東種出超甜的黑金剛蓮霧,一開始是因為在沿海鹽分地無心插柳。2~30年間,就發展出極為繁瑣的疏枝摘芯的技術,甚至為了要在不靠海的地方種出蓮霧,還試驗出在特定時間,用水車載海水來澆灌,等到收成後,再用清水洗去鹽分的技巧。要說我們發展不出我們自己的自然農法,實在不能不吊個書袋...這是能見秋毫之末,而不見輿薪!

要接受這樣的說法,會叫人陷入情感的兩難局面:要嘛,就是承認我們說台灣農業多強多強,只是吹牛...比不過「傻瓜」木村?不然就是,消費者傻瓜,被當凱子噱了!

伍迪不知道答案,但是找出信箱中,一份朋友傳來糾團長期定購有機蔬菜的傳單。裡面有句:寧可現在多花點錢吃的健康營養,好過將來拿這些錢來打針吃藥...

伍迪無言了!只有悲傷...而且不是淡淡的!

本書相關資訊

<蘋果教我的事:木村阿公給未來的禮物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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